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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正 有 实 力 的 回 血 导 师 未 知??? 斗罗大陆魂师对决鬼藤一直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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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荀韩钟陈列传》翻译

卷六十二 荀韩钟陈列传第五十二

书名:后汉书 作者:范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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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荀卿十一世孙也。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

多为俗儒所非,而州里称其知人。

安帝时,征拜郎中,后再迁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

师宗之。及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

府房植举淑对策,讥刺贵幸,为大将军梁冀所忌,出补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

为神君。顷之,弃官归,闲居养志。产业每增,辄以赡宗族知友,年六十七,建

和三年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二县皆为立祠。有子八人:俭、绲、靖、

焘、汪、爽、肃、专,并有名称,时人谓之“八龙”。

初,荀氏旧里名西豪,颍阴令勃海苑康以为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今荀氏亦

有八子,故改其里曰高阳里。

靖有至行,不仕,年五十而终,号曰玄行先生。

淑兄子昱字伯条,昙字无智。昱为沛相,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

志除阉宦。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后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

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

爽字慈明,一名谞。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太尉杜

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爽遂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征命不应。颍川为

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曰:

臣闻之于师曰:“汉为火德,火生于木,木盛于火,故其德为孝,其象在

《周易》之《离》。”夫在地为火,在天为日。在天者用其精,在地者用其形。

夏则火王,其精在天,温暖之气,养生百木,是其孝也。冬时则废,其形在地,

酷烈之气,焚烧山林,是其不孝也。故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廉。夫

丧亲自尽,孝之终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丧,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增崇

孝道而克称火德者也。往者孝文劳谦,行过乎俭,故有遗诏以日易月。此当时之

宜,不可贯之万世。古今之制虽有损益,而谅暗之礼未尝改移,以示天下莫遗其

亲。今公卿群寮皆政教所瞻,而父母之丧不得奔赴。夫仁义之行,自上而始;敦

厚之俗,以应乎下。传曰:“丧祭之礼阙,则人臣之恩薄,背死忘生者众矣。”

曾子曰:“人未有自致者,必也亲丧乎!”《春秋传》曰:“上之所为,民之归

也。”夫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故加刑罚;若上之所为,民亦为之,又何诛焉?

昔丞相翟方进,以自备宰相,而不敢逾制。至遭母忧,三十六日而除。夫失礼之

源,自上而始。古者大丧三年不呼其门,所以崇国厚俗笃化之道也。事失宜正,

过勿惮改。天下通丧,可如旧礼。

臣闻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

后有礼仪。礼义备,则人知所厝矣。夫妇人伦之始,王化之端,故文王作《易》,

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孔子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夫妇之道,所谓顺也。《尧典》曰:“厘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降者下也,

嫔者妇也。言虽帝尧之女,下嫁于虞,犹屈体降下,勤修妇道。《易》曰:“帝

乙归妹,以祉元吉。”妇人谓嫁曰归,言汤以娶礼归其妹于诸侯也。《春秋》之

义,王姬嫁齐,使鲁主之,不以天子之尊加于诸侯也。今汉承秦法,设尚主之仪,

以妻制夫,以卑临尊,违乾坤之道,失阳唱之义。孔子曰:“昔圣人之作《易》

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察法于地,睹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

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今观法于天,则北极至尊,四星妃后。察

法于地,则昆山象夫,卑泽象妻。睹鸟兽之文,鸟则雄者鸣鸲,雌则顺服;兽则

牡为唱导,牝乃相从。近取诸身,则乾为人首,坤为人腹。远取诸物,则木实属

天,根荄属地。阳尊阴卑,盖乃天性。且《诗》初篇实首《关雎》;《礼》始

《寇》、《婚》,先正夫妇。天地《六经》,其旨一揆。宜改尚主之制,以称乾

坤之性。遵法尧、汤,式是周、孔。合之天地而不谬,质之鬼神而不疑。人事如

此,则嘉瑞降天,吉符出地,五韪咸备,各以其叙矣。

昔者圣人建天地之中而谓之礼,礼者,所以兴福祥之本,而止祸乱之源也。

人能枉欲从礼者,则福归之;顺情废礼者,则祸归之。推祸福之所应,知兴废之

所由来也。众礼之中,婚礼为首。故天子娶十二,天之数也;诸侯以下各有等差,

事之降也。阳性纯而能施,阴体顺而能化,以礼济乐,节宣其气。故能丰子孙之

祥,致老寿之福。及三代之季,淫而无节。瑶台、倾宫,陈妾数百。阳竭于上,

阴隔天下。故周公之戒曰:“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时

亦罔或克寿。”是其明戒。后世之人,好福不务其本,恶祸不易其轨。传曰:

“截趾适屦,孰云其愚?何与斯人,追欲丧躯?”诚可痛也。臣窃闻后宫采女

五六千人,从官侍使复在其外。冬夏衣服,朝夕禀粮,耗费缣帛,空竭府藏,征

调增倍,十而税一,空赋不辜之民,以供无用之女,百姓穷困于外,阴阳隔塞于

内。故感动和气,灾异屡臻。臣愚以为诸非礼聘未曾幸御者,一皆遣出,使成妃

合。一曰通怨旷,和阴阳。二曰省财用,实府藏。三曰修礼制,绥眉寿。四曰配

阳施,祈螽斯。五曰宽役赋,安黎民。此诚国家之弘利,天人之大福也。

夫寒热晦明,所以为岁;尊卑奢俭,所以为礼:故以晦明寒暑之气,尊卑侈

约之礼为其节也。《易》曰:“天地节而四时成。”《春秋传》曰:“唯器与名

不可以假人。”《孝经》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者,尊卑之差,上下

之制也。昔季氏八佾舞于庭,非有伤害困于人物,而孔子犹曰“是可忍也,孰不

可忍。”《洪范》曰:“惟辟作威,惟辟作福,惟辟玉食。”凡此三者,君所独

行而臣不得同也。今臣僭君服,下食上珍,所谓害于而家,凶于而国者也。宜略

依古礼尊卑之差,及董仲舒制度之别,严督有司,必行其命。此则禁乱善俗足用

之要。

奏闻,即弃官去。

后遭党锢,隐于海上,又南遁汉滨,积十余年,以著述为事,遂称为硕儒。

党禁解,五府并辟,司空袁逢举有道,不应。及逢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

以为俗。时人多不行妻服,虽在亲忧犹有吊问丧疾者,又私谥其君父及诸名士,

爽皆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

后公车征为大将军何进从事中郎。进恐其不至,迎荐为侍中,及进败而诏命

中绝。献帝即位,董卓辅政,复征之。爽欲遁命,吏持之急,不得去,因复就拜

平原相。行至宛陵,复追为光禄勋。视事三日,进拜司空。爽自被征命及登台司,

九十五日。因从迁都长安。

爽见董卓忍暴滋甚,必危社稷,其所辟举皆取才略之士,将共图之,亦与司

徒王允及卓长史何颙等为内谋。会病薨,年六十三。

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又集汉事

成败可为鉴戒者,谓之《汉语》。又作《公羊问》及《辩谶》,并它所论叙,题

为《新书》。凡百余篇,今多所亡缺。

兄子悦、彧并知名。彧自有传。

论曰:荀爽、郑玄、申屠蟠俱以儒行为处士,累征并谢病不诣。及董卓当朝,

复备礼召之。蟠、玄竟不屈以全其高。爽已黄发矣,独至焉,未十旬而取卿相。

意者疑其乖趣舍,余窃商其情,以为出处君子之大致也,平运则弘道以求志,陵

夷则濡迹以匡时。荀公之急急自励,其濡迹乎?不然,何为违贞吉而履虎尾焉?

观其逊言迁都之议,以救杨、黄之祸。及后潜图董氏,几振国命,所谓“大直若

屈”,道故逶迤也。

悦字仲豫,俭之子也。俭早卒。悦年十二,能说《春秋》。家贫无书,每之

人间,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性沉静,美姿容,尤好著述。灵帝时阉官用权,

士多退身穷处,悦乃托疾隐居,时人莫之识,唯从弟彧特称敬焉。初辟镇东将军

曹操府,迁黄门侍郎。献帝颇好文学,悦与彧及少府孔融侍讲禁中,旦夕谈论。

累迁秘书监、侍中。

时,政移曹氏,天子恭己而已。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五

篇。其所论辩,通见政体,既成而奏之。其大略曰:

夫道之本,仁义而已矣。五典以经之,群籍以纬之,咏之歌之,弦之舞之,

前监既明,后复申之。故古之圣王,其于仁义也,申重而已。

致政之术,先屏四患,乃崇五政。

一曰伪,二曰私,三曰放,四曰奢。伪乱俗,私坏法,放越轨,奢败制。四

者不除,则政末由行矣。夫俗乱则道荒,虽天地不得保其性矣;法坏则世倾,虽

人主不得守其度矣;轨越则礼亡,虽圣人不得全其道矣;制败则欲肆,虽四表不

得充其求矣。是谓四患。

兴农桑以养其生,审好恶以正其俗,宣文教以章其化,立武备以秉其威,明

赏罚以统其法。是谓五政。

人不畏死,不可惧以罪。人不乐生,不可劝以善。虽使契布五教,皋陶作士,

政不行焉。故在上者先丰人财以定其志,帝耕籍田,后桑蚕宫,国无游人,野无

荒业,财不贾用,力不妄加,以周人事。是谓养生。

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应神明,正万物而成王化者,必乎真定而已。故在上者

审定好丑焉。善恶要乎功罪,毁誉效于准验。听言责事,举名察实,无惑诈伤,

以荡众心。故事无不核,物无不切,善无不显,恶无不章,俗无奸怪,民无淫风。

百姓上下睹利害之存乎己也,故肃恭其心,慎修其行,内不回惑,外无异望,则

民志平矣。是谓正俗。

君子以情用,小人以刑用。荣辱者,赏罚之精华也。故礼教荣辱,以加君子,

化其情也;桎梏鞭扑,以加小人,化其刑也。君子不犯辱,况于刑乎!小人不忌

刑,况于辱乎!若教化之废,推中人而坠于小人之域;教化之行,引中人而纳于

君子之涂。是谓章化。小人之情,缓则骄,骄则恣,恣则怨,怨则叛,危则谋乱,

安则思欲,非威强无以惩之。故在上者,必有武备,以戒不虞,以遏寇虐。安居

则寄之内政,有事则用之军旅。是谓秉威。

赏罚,政之柄也。明赏必罚,审信慎令,赏以劝善,罚以惩恶。人主不妄赏,

非徒爱其财也,赏妄行则善不劝矣。不妄罚,非矜其人也,罚妄行则恶不惩矣。

赏不劝谓之止善,罚不惩谓之纵恶。在上者能不止下为善,不纵下为恶,则国法

立矣。是谓统法。

四患既蠲,五政又立,行之以诚,守之以固,简而不怠,疏而不失,无为为

之,使自施之,无事事之,使自交之。不肃而成,不严而化,垂拱揖让,而海内

平矣。是谓为政之方。

又言:

尚主之制非古。厘降二女,陶唐之典。归妹元吉,帝乙之训。王姬归齐,宗

周之礼。以阴乘阳违天,以妇陵夫违人。违天不祥,违人不义。又古者天子诸侯

有事,必告于庙。庙有二史,左史记言,右史书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

君举必记,善恶成败,无不存焉。下及士庶,苟有茂异,咸在载籍。或欲显而不

得,或欲隐而名章。得失一朝,而荣辱千载。善人劝焉,淫人惧焉。宜于今者备

置史官,掌其典文,纪其行事。每于岁尽,举之尚书。以助赏罚,以弘法教。

帝览而善之。

帝好典籍,常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

三十篇,诏尚书给笔札。辞约事详,论辨多美。其序之曰:

昔在上圣,惟建皇极,经纬天地,观象立法,乃作书契,以通宇宙,扬于王

庭,厥用大焉。先王光演大业,肆于时夏。亦惟厥后,永世作典。夫立典有五志

焉:一曰达道义,二曰章法式,三曰通古今,四日著功勋,五曰表贤能。于是天

人之际,事物之宜,粲然显著,罔不备矣。世济其轨,不陨其业。损益盈虚,与

时消息。臧否不同,其揆一也。汉四百有六载,拨乱反正,统武兴文,永惟祖宗

之洪业,思光启乎万嗣。圣上穆然,惟文之恤,瞻前顾后,是绍是继,阐崇大猷,

命立国典。于是缀叙旧书,以述《汉纪》。中兴以前,明主贤臣得失之轨,亦足

以观矣。

又著《崇德》、《正论》及诸论数十篇。年六十二,建安十四年卒。

韩韶字仲黄,颍川舞阳人也。少仕郡,辟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

年,守、令不能破散,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赢长。贼闻

其贤,相戒不入赢境。余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流入县界求索衣粮者甚众。韶

愍其饥困,乃开仓赈之,所禀赡万余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

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以病卒官。同郡李膺、

陈寔、杜密、荀淑等为立碑颂焉。

子融,字无长。少能辩理而不为章句学。声名甚盛,五府并辟。献帝初,至

太仆。年七十卒。

钟皓字季明,颍川长社人也。为郡著姓,世善刑律。皓少以笃行称,公府连

辟,为二兄未仕,避隐密山,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同郡陈寔,年不及皓,皓

引与为友。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

“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寔可。”寔闻之,曰:“钟君似不察人,不知何

独识我?”皓顷之自劾去。前后九辟公府,征为廷尉正、博士、林虑长,皆不就。

时,皓及荀淑并为士大夫所归慕。李膺常叹曰:“荀君清识难尚,钟君至德可师。”

皓兄子瑾母,膺之姑也。瑾好学慕古,有退让风,与膺同年,俱有声名。膺

祖太尉修,常言:“瑾似我家性,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复以膺妹妻

之。瑾辟州府。未尝屈志。膺谓之曰:“孟子以为‘人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弟何期不与孟轲同邪?”瑾常以膺言白皓。皓曰:“昔国武子好昭人过,以致怨

本。卒保身全家,尔道为贵。”其体训所安,多此类也。

年六十九,终于家。诸儒颂之曰:“林虑懿德,非礼不处。悦此诗书,弦琴

乐古。五就州招,九应台辅。逡巡王命,卒岁容与。”

皓孙繇,建安中为司隶校尉。

陈寔字仲弓,颍川许人也。出于单微。自为儿童,虽在戏弄,为等类所归。

少作县吏,常给事厮役,后为都亭佐。而有志好学,坐立诵读。县令邓邵试与语,

奇之,听受业太学。后令复召为吏,乃避隐阳城山中。时有杀人者,同县杨吏以

疑寔,县遂逮系,考掠无实,而后得出。乃为督邮,乃密托许令,礼召杨吏。远

近闻者,咸叹服之。

家贫,复为郡西门亭长,寻转功曹。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

为文学掾。寔知非其人,怀檄请见。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寔

乞从外署,不足以尘明德。”伦从之。于是乡论怪其非举,寔终无所言。伦后被

征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轮氏传舍。伦谓众人言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陈

君密持教还,而于外白署。比闻议者以此少之,此咎由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

善则称君,过则称己者也。”寔固自引愆,闻者方叹息,由是天下服其德。

司空黄琼辟选理剧,补闻喜长,旬月,以期丧去官。复再迁除太丘长。修德

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户归附者,寔辄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司官行部。吏

虑有讼者,白欲禁之。寔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所拘。”司官闻

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于人乎?”亦意无讼者。以沛相赋敛违法,

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及后逮捕党人,事亦连寔。余人多逃避求免,寔曰:“吾不就狱,众无所恃。”

乃请囚焉。遇赦得出。灵帝初,大将军窦武辟以为掾属。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

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寔乃独吊焉。及后

复诛党人,让感寔,故多所全宥。

寔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乃叹

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

上。寔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

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

颡归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当由贫困。”

令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太尉杨赐、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群僚毕贺,赐等常叹寔大位未登,愧于先

之。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

使者曰:“寔久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征命,

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中平四年,年八十四,卒于家。何进遣使吊祭,

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

有六子,纪、谌最贤。

纪字元方,亦以至德称。兄弟孝养,闺门雍和,后进之士皆推慕其风。及遭

党锢,发愤著书数万言,号曰《陈子》。党禁解,四府并命,无所屈就。遭父忧,

每哀至,辄欧血绝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

表上尚书,图象百城,以厉风俗。董卓入洛阳,乃使就家拜五官中郎将,不得已,

到京师,迁侍中。出为平原相,往谒卓,时欲徙都长安,乃谓纪曰:“三辅平敞,

四面险固,土地肥美,号为陆海。今关东起兵,恐洛阳不可久居。长安犹有宫室,

今欲西迁何如?”纪曰:“天下有道,守在四夷。宜修德政,以怀不附。迁移至

尊,诚计之末者。愚以公宜事委公卿,专精外任。其有违命,则威之以武。今关

东兵起,民不堪命。若谦远朝政,率师讨伐,则涂炭之民,庶几可全。若欲徙万

乘以自安,将有累卵之危,峥嵘之险也。”卓意甚忤,而敬纪名行,无所复言。

时议欲以为司徙,纪见祸乱方作,不复辨严,即时之郡。玺书追拜太仆,又征为

尚书令。建安初,袁绍为太尉,让于纪;纪不受,拜大鸿胪。年七十一,卒于官。

子群,为魏司空。天下以为公惭卿,卿惭长。

弟谌,字季方。与纪齐德同行,父子并著高名,时号三君。每宰府辟召,常

同时旌命,羔雁成群,当世者靡不荣之。谌早终。

论曰:汉自中世以下,阉竖擅恣,故俗遂以遁身矫洁放言为高。士有不谈此

者,则芸夫牧竖已叫呼之矣。故时政弥惛,而其风愈往。唯陈先生进退之节,

必可度也。据于德故物不犯,安于仁故不离群,行成乎身而道训天下,故凶邪不

能以权夺,王公不能以贵骄,所以声教废于上,而风俗清乎下也。

赞曰:二李师淑,陈君友皓。韩韶就吏,赢寇怀道。太丘奥广,模我彝伦。

曾是渊轨,薄夫以淳。庆基既启,有蔚颍滨,二方承则,八慈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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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今生难抱父母恩 这正句诗还缺那几句??、

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 译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二千五百人,菩萨摩诃萨三万八千人俱,尔时世尊引领大众直往南行,忽见路边聚骨一堆。尔时,如来向彼枯骨,五体投地恭敬礼拜。阿难合掌白言:世尊,如来是三界大师,四生慈父,众人归敬,以何因缘,礼拜枯骨?佛告阿难:汝等虽是吾上首弟子,出家日久,知事未广。此一堆枯骨,或是我前世祖先,多生父母。以是因缘,我今礼拜。佛告阿难,汝今将此一堆枯骨分作二分,若是男骨,色白且重;若是女骨色黑且轻。阿难白言:世尊,男人在世,衫带鞋帽,装束严好,一望知为男子之身。女人在世,多涂脂粉,或薰兰麝,如是装饰,即得知是女流之身。而今死后,白骨一般,教弟子等如何认得。佛告阿难:若是男子在世之时,入于伽蓝,听讲经律,礼拜三宝,念佛名号;所以其骨,色白且重。世间女人,短于智力,易溺于情,生男育女,认为天职,每生一孩,赖乳养命,乳由血变,每孩饮母八斛四斗甚多白乳,所以憔悴,骨现黑色,其量亦轻。 阿难闻语痛割于心,垂泪悲泣白言:世尊,母之恩德云何报答。佛告阿难:汝今谛听,我当为汝分别解说:母胎怀子,凡经十月,甚为辛苦。在母胎时,第一月中,如草上珠,朝不保暮,晨聚将来,午消散去.母怀胎时,第二月中,恰如凝酥。母怀胎时,第三月中,犹如凝血。母怀胎时,第四月中,稍作人形。母怀胎时,第五月中,儿在母腹生有五胞。何者为五?头为一胞,两肘两膝,各为一胞,共成五胞。母怀胎时,第六月中,儿在母腹,六精齐开,何者为六?眼为一精,耳为二精,鼻为三精,口为四精,舌为五精,意为六精。母怀胎时,第七月中,儿在母腹,生成骨节,三百六十,及生毛孔,八万四千。母怀胎时,第八月中,出生意智,以及九窍。母怀胎时,第九月中,儿在母腹,吸收食物,所出各质,桃梨蒜果,五谷精华。其母身中,生脏向下,熟脏向上,喻如地面,有山耸出,山有三名:一号须弥,二号业山,三号血山。此设喻山,一度崩来,化为一条,母血凝成胎儿食料。母怀胎时,第十月中,孩儿全体一一完成,方乃降生。若是决为孝顺之子,擎拳合掌,安祥出生,不损伤母,母无所苦;倘若决为忤逆之子,破损母胎,扯母心肝,踏母跨骨,如千刀搅,又彷佛似万刃攒心。如斯重苦,出生此儿,更分析言,尚有十恩:第一怀胎守护恩;第二,临产受苦恩;第三,生子忘忧恩;第四,咽苦吐甘恩;第五,回干就湿恩;第六,哺乳养育恩;第七,洗濯不净恩;第八,远行忆念恩;第九,深加体恤恩;第十,究竟怜悯恩。 第一 怀胎守护恩 颂曰 累劫因缘重 今来托母胎 月逾生五脏 七七六精开 体重如山岳 动止劫风灾 罗衣都不挂 妆镜惹尘埃 第二 临产受苦恩 颂曰 怀经十个月 难产将欲临 朝朝如重病 日日似昏沉 难将惶怖述 愁泪满胸襟 含悲告亲族 惟惧死来侵 第三 生子忘忧恩 颂曰 慈母生儿日 五脏总开张 身心俱闷绝 血流似屠羊 生已闻儿健 欢喜倍加常 喜完悲还至 痛苦彻心肠 第四 咽苦吐甘恩 颂曰 父母恩深重 顾怜没失时 吐甘无稍息 咽苦不颦眉 爱重情难忍 恩深复倍悲 但令孩儿饱 慈母不辞饥 第五 回干就湿恩 颂曰 母愿身投湿 将儿移就干 两乳充饥渴 罗袖掩风寒 恩怜恒废枕 宠弄才能欢 但令孩儿稳 慈母不求安 第六 哺乳养育恩 颂曰 慈母像大地 严父配于天 覆载恩同等 父娘恩亦然 不憎无怒目 不嫌手足挛 诞腹亲生子 终日惜兼怜 第七 洗濯不净恩 颂曰 本是芙蓉质 精神健且丰 眉分新柳碧 脸色夺莲红 恩深摧玉貌 洗濯损盘龙 只为怜男女 慈母改颜容 第八 远行忆念恩 颂曰 死别诚难忍 生离实亦伤 子出关山外 母忆在他乡 日夜心相随 流泪数千行 如猿泣爱子 寸寸断肝肠 第九 深加体恤恩 颂曰 父母恩情重 恩深报实难 子苦愿代受 儿劳母不安 闻道远行去 怜儿夜卧寒 男女暂辛苦 长使母心酸 第十 究竟怜愍恩 颂曰 父母恩深重 恩怜无歇时 起坐心相逐 近遥意与随 母年一百岁 常忧八十儿 欲知恩爱断 命尽始分离 佛告阿难:我观众生,虽绍人品,心行愚蒙,不思爹娘有大恩德,不生恭敬,忘恩背义,无有仁慈,不孝不顺。阿娘怀子,十月之中,起坐不安,如擎重担,饮食不下,如长病人。 月满生时,受诸痛苦,须臾产出,恐已无常,如杀猪羊,血流遍地。受如是苦,生得儿身,咽苦吐甘,抱持养育,洗濯不净,不惮劬劳;忍寒忍热,不辞辛苦;干处儿卧,湿处母眠;三年之中,饮母白血。婴孩童子,乃至成年,教导礼义,婚嫁营谋,备求资业。携荷艰辛,勤苦百倍,不言恩惠。男女有病父母警忧,忧极生病,视同常事。子若病除,母病方愈。如斯养育,愿早成人。及其长成,反为不孝。尊亲与言,不知顺从,应对无礼,恶眼相视。欺凌伯叔,打骂兄弟,毁辱亲情,无有礼仪。虽曾从学,不遵范训,父母教令,多不依从;兄弟共言,每相违戾。出入来往,不启尊堂,言行高傲,擅意为事。父母训罚,伯叔语非,童幼怜愍,尊人遮护,渐渐成长,狠戾不调,不伏亏违,反生嗔恨。弃诸亲友,朋附恶人,习久成性,认非为是。或被人诱,逃往他乡,违背爹娘,离家别眷。或因经纪,或为政行,荏苒因循,便为婚娶,由斯留碍,久不还家。或在他乡,不能谨慎,被人谋害,横事钩牵,枉被刑责,牢狱枷锁。或遭病患,厄难萦缠,囚苦饥羸,无人看待,被人嫌贱,委弃街衢,因此命终,无人救治,膨胀烂坏,日曝风吹,白骨飘零。寄他乡土,便与亲族,欢会长乖,违背慈恩,不知二老,永怀忧念。或因啼泣,眼暗目盲;或因悲哀,气咽成病;或缘忆子,衰变死亡,作鬼抱魂,不曾割舍。或复闻子,不崇学业,朋逐异端,无赖粗顽,好习无益,斗打窃盗,触犯乡闾,饮酒樗蒲,奸非过失,带累兄弟,恼乱爹娘。晨去暮还,不问尊亲,动止寒温;晦朔朝暮,永乖扶侍,安床荐枕,并不知闻,参问起居,从此间断。父母年迈,形貌衰羸,羞耻见人,忍受欺抑。或有父孤母寡,独守空堂,犹若客人,寄居他舍,寒冻饥渴,曾不知闻。尽夜常啼,自嗟自叹,应奉甘旨,供养尊亲。若辈妄人,了无是事,每作羞惭,畏人怪笑。或持财食,供养妻儿,忘厥疲劳,无避羞耻;妻妾约束,每事依从,尊长瞋呵,全无畏惧。或复是女,适配他人,未嫁之时,咸皆孝顺;婚嫁已讫,不孝逐增。父母微嗔,即生怨恨;夫媚打骂,忍受甘心。异姓他宗,情深眷重,自家骨肉,却以为疏。或随夫婿,外郡他乡,离别爹娘,无心恋慕,断绝消息,音信不通,逐使爹娘,悬肠挂肚,刻不能安,宛如倒悬,每思见面,如渴思浆;慈念后人,无有休息。 父母恩德,无量无边;不孝之愆,卒难陈报。尔时,大众闻佛所说父母重恩,举身投地,槌胸自扑,身毛孔中,悉皆流血。闷绝躄地,良久乃苏。高声唱言,苦哉!苦哉!痛哉!痛哉!我等今者深是罪人,从来未觉,冥若夜游;今悟知非,心胆俱碎。惟愿世尊哀愍救援,云何报得父母深恩。 尔时,如来即以八种深重梵音,告诸大众,汝等当知,我今为汝分别解说,假使有人,左肩担父,右肩担母,研皮至骨,穿骨至髓,绕须弥山,经百千劫,血流没踝,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遭饥馑劫,为于爹娘,尽其己身,脔割碎坏,犹如微尘,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为于爹娘,手执利刀,剜其眼睛,献于如来,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为于爹娘,亦以利刀,割其心肝,血流遍地,不辞痛苦,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为于爹娘,百千刀戟,一时刺身,于自身中,左右出入,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为于爹娘,打骨出髓,经百千劫,犹不能报父母深恩。假使有人,为于爹娘,吞热铁丸,经百千劫,遍身焦烂,犹不能报父母深恩。 尔时,大众闻佛所说父母恩德,垂泪悲泣,痛割于心,谛思无计。同发声言,深生惭愧,共白佛言:世尊!我等今者,深是罪人,云何报得父母深恩。佛告弟子:欲得报恩,为于父母,书写此经;为于父母,读诵此经;为于父母,忏悔罪愆;为于父母,供养三宝;为于父母受持斋戒;为于父母,布施修福。若能如是,则得名为孝顺之子,不作此行,是地狱人。 佛告阿难,不孝之人,身坏命终,堕于阿鼻无间地狱。此大地狱,纵广八万由旬,四面铁城,周围罗网;其地亦铁,盛火洞然,猛烈火烧,雷奔电烁,烊烔铁汁,浇灌罪人,铜狗铁蛇,恒吐烟火,焚烧煮炙,脂膏焦燃,苦痛哀哉,难堪难忍。钩竿枪槊,铁锵铁串,铁槌铁戟,剑树刀轮,如雨如云,空中而下,或斩或刺,苦罚罪人,历劫受殃,无时暂歇。又令更入余诸地狱,头戴火盆,铁车碾身,纵横驶过,肠肚分裂,骨肉焦烂,一日之中,千生万死,受如是苦,皆因前身忤逆不孝,故获斯罪。 尔时,大众闻佛所说父母恩德,垂泪悲泣,告于如来:我等今者,云何报得父母深恩。佛告弟子:欲得报恩,为于父母造此经典,是真报得父母恩也。能造一卷,得见一佛;能造十卷,得见十佛;能造百卷,得见百佛;能造千卷,得见千佛;能造万卷,得见万佛。是等善人,造经力故,是诸佛等,常来慈护,立使其人,生身父母,得生天上,受诸快乐,离地狱苦。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侯罗伽,人,非人等,天,龙,夜叉,乾闼婆及诸小王,转轮圣王,是诸大众,闻佛所言,身毛皆竖,悲泣哽咽,不能自裁,各发愿言,我等从今尽未来际,宁碎此身,犹如微尘,经百千劫,誓不违于如来圣教;宁以铁钩,拔出其舌,长有由旬,铁犁耕之,血流成河,经百千劫,誓不违于如来圣教;宁以百千刀轮,于自身中,自由出入,誓不违于如来圣教;宁以铁网周匝缠身,经百千劫,誓不违于如来圣教;宁以锉碓斩碎其身,百千万段,皮肉筋骨,悉皆零落,经百千劫,终不违于如来圣教。尔时,阿难从于坐中安祥而起,白佛言:世尊,此经当何名之?云何奉持?佛告阿难:此经名为父母恩重难报经。以是名字,汝当奉持! 尔时,大众,天人,阿修罗等,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作礼而退。 经赞 南无阿密栗帝,多婆曳娑诃。(三称) 世尊礼骨,阿难问因,佛说过去父母身,功恩大无伦,垂教後人,众生可问津。 南无报恩德菩萨摩诃萨 摩诃般若波罗密 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愿以此功德,普及一切世间及历生历世父母,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

西游记 五十三回

  第五十三回 禅主吞餐怀鬼孕 黄婆运水解邪胎

  德行要修八百,阴功须积三千。均平物我与亲冤,始合西天本愿。魔兕刀兵不怯,空劳水火无愆。老君降伏却朝天,笑把青牛牵转。古

  话说那大路旁叫唤者谁?乃金?山山神土地,捧着紫金钵盂叫道:“圣僧啊,这钵盂饭是孙大圣向好处化来的。因你等不听良言,误入妖魔之手,致令大圣劳苦万端,今日方救得出。且来吃了饭,再去走路,莫孤负孙大圣一片恭孝之心也。”三藏道:“徒弟,万分亏你!言谢不尽!早知不出圈痕,那有此杀身之害。”行者道:“不瞒师父说,只因你不信我的圈子,却教你受别人的圈子。多少苦楚,可叹,可叹!”八戒道:“怎么又有个圈子。”行者道:“都是你这孽嘴孽舌的夯货,弄师父遭此一场大难!着老孙翻天覆地,请天兵水火与佛祖丹砂,尽被他使一个白森森的圈子套去。如来暗示了罗汉,对老孙说出那妖的根原,才请老君来收伏,却是个青牛作怪。”三藏闻言,感激不尽道:“贤徒,今番经此,下次定然听你吩咐。”遂此四人分吃那饭,那饭热气腾腾的。行者道:“这饭多时了,却怎么还热?”土地跪下道:“是小神知大圣功完,才自热来伺候。”须臾饭毕,收拾了钵盂,辞了土地山神。那师父才攀鞍上马,过了高山。正是涤虑洗心皈正觉,餐风宿水向西行。行彀多时,又值早春天气,听了些——斋

  紫燕呢喃,黄鹂斯朔。紫燕呢喃香嘴困,黄鹂睍?完巧音频。满地落红如布锦,遍山发翠似堆茵。岭上青梅结豆,崖前古柏留云。野润烟光淡,沙暄日色曛。几处园林花放蕊,阳回大地柳芽新。古

  正行处,忽遇一道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唐长老勒过马观看,远见河那边有柳阴垂碧,微露着茅屋几椽。行者遥指那厢道:“那里人家,一定是摆渡的。”三藏道:“我见那厢也似这般,却不见船只,未敢开言。”八戒旋下行李,厉声高叫道:“摆渡的,撑船过来!”连叫几遍,只见那柳阴里面,咿咿哑哑的,撑出一只船儿。不多时,相近这岸。师徒们仔细看了那船儿,真个是——斋

  短棹分波,轻桡泛浪。舟敢堂油漆彩,舟皇板满平仓。船头上铁缆盘窝,船后边舵楼明亮。虽然是一苇之航,也不亚泛湖浮海。纵无锦缆牙樯,实有松桩桂楫。固不如万里神舟,真可渡一河之隔。往来只在两崖边,出入不离古渡口。古

  那船儿须臾顶岸,有梢子叫云:“过河的,这里去。”三藏纵马近前看处,那梢子怎生模样——主

  头裹锦绒帕,足踏皂丝鞋。身穿百纳绵裆袄,腰束千针裙布衫。手腕皮粗筋力硬,眼花眉皱面容衰。声音娇细如莺啭,近观乃是老裙钗。古

  行者近于船边道:“你是摆渡的?”那妇人道:“是。”行者道:“梢公如何不在,却着梢婆撑船?”妇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沙和尚将行李挑上去,行者扶着师父上跳,然后顺过船来,八戒牵上白马,收了跳板。那妇人撑开船,摇动桨,顷刻间过了河。古

  身登西岸,长老教沙僧解开包,取几文钱钞与他。妇人更不争多寡,将缆拴在傍水的桩上,笑嘻嘻径入庄屋里去了。三藏见那水清,一时口渴,便着八戒:“取钵盂,舀些水来我吃。”那呆子道:“我也正要些儿吃哩。”即取钵盂,舀了一钵,递与师父。师父吃了有一少半,还剩了多半,呆子接来,一气饮干,却伏侍三藏上马。师徒们找路西行,不上半个时辰,那长老在马上呻吟道:“腹痛!”八戒随后道:“我也有些腹痛。”沙僧道:“想是吃冷水了?”说未毕,师父声唤道:“疼的紧!”八戒也道:“疼得紧!”他两个疼痛难禁,渐渐肚子大了。用手摸时,似有血团肉块,不住的骨冗骨冗乱动。三藏正不稳便,忽然见那路旁有一村舍,树梢头挑着两个草把。行者道:“师父,好了,那厢是个卖酒的人家。我们且去化他些热汤与你吃,就问可有卖药的,讨贴药,与你治治腹痛。”三藏闻言甚喜,却打白马,不一时,到了村舍门口下马。但只见那门儿外有一个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绩麻。行者上前,打个问讯道:“婆婆,贫僧是东土大唐来的,我师父乃唐朝御弟。因为过河吃了河水,觉肚腹疼痛。”那婆婆喜哈哈的道:“你们在那边河里吃水来?”行者道:“是在此东边清水河吃的。”那婆婆欣欣的笑道:“好耍子,好耍子!你都进来,我与你说。”知

  行者即搀唐僧,沙僧即扶八戒,两人声声唤唤,腆着肚子,一个个只疼得面黄眉皱,入草舍坐下,行者只叫:“婆婆,是必烧些热汤与我师父,我们谢你。”那婆婆且不烧汤,笑唏唏跑走后边叫道:“你们来看,你们来看!”那里面,蹼襜蹼踏的,又走出两三个半老不老的妇人,都来望着唐僧洒笑。行者大怒,喝了一声,把牙一嗟,唬得那一家子槁槁,往后就走。行者上前,扯住那老婆子道:“快早烧汤,我饶了你!”那婆子战兢兢的道:“爷爷呀,我烧汤也不济事,也治不得他两个肚疼。你放了我,等我说。”行者放了他,他说:“我这里乃是西梁女国。我们这一国尽是女人,更无男子,故此见了你们欢喜。你师父吃的那水不好了,那条河唤做子母河,我那国王城外,还有一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一个照胎泉。我这里人,但得年登二十岁以上,方敢去吃那河里水。吃水之后,便觉腹痛有胎。至三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照去。若照得有了双影,便就降生孩儿。你师吃了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气,也不日要生孩子,热汤怎么治得?”知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道:“徒弟啊!似此怎了?”八戒扭腰撒胯的哼道:“爷爷呀!要生孩子,我们却是男身!那里开得产门?如何脱得出来。”行者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个时节,一定从胁下裂个窟窿,钻出来也。”八戒见说,战兢兢忍不得疼痛道:“罢了罢了,死了死了!”沙僧笑道:“二哥,莫扭莫扭!只怕错了养儿肠,弄做个胎前病。”那呆子越发慌了,眼中噙泪。扯着行者道:“哥哥!你问这婆婆,看那里有手轻的稳婆,预先寻下几个,这半会一阵阵的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快了,快了!”沙僧又笑道:“二哥,既知摧阵疼,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三藏哼着道:“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教我徒弟去买一贴堕胎药吃了,打下胎来罢。”那婆子道:“就有药也不济事。只是我们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须得那井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气。却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庵,护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要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只拜求得他一碗儿水哩。你们这行脚僧,怎么得许多钱财买办?但只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了。”斋

  行者闻得此言,满心欢喜道:“婆婆,你这里到那解阳山有几多路程?”婆婆道:“有三十里。”行者道:“好了,好了!师父放心,待老孙取些水来你吃。”好大圣,吩咐沙僧道:“你好仔细看着师父,若这家子无礼,侵哄师父,你拿出旧时手段来,装掞虎唬他,等我取水去。”沙僧依命,只见那婆子端出一个大瓦钵来,递与行者道:“拿这钵头儿去,是必多取些来,与我们留着用急。”行者真个接了瓦钵,出草舍,纵云而去。那婆子才望空礼拜道:“爷爷呀!这和尚会驾云!”才进去叫出那几个妇人来,对唐僧磕头礼拜,都称为罗汉菩萨,一壁厢烧汤办饭,供奉唐僧不题。斋

  却说那孙大圣筋斗云起,少顷间见一座山头,阻住云角,即按云光,睁睛看处,好山!但见那——知

  幽花摆锦,野草铺蓝。涧水相连落,溪云一样闲。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木蘩。鸟啼雁过,鹿饮猿攀。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尘埃滚滚真难到,泉石涓涓不厌看。每见仙童采药去,常逢樵了负薪还。果然不亚天台景,胜似三峰西华山!知

  这大圣正然观看那山不尽,又只见背阴处,有一所庄院,忽闻得犬吠之声。大圣下山,径至庄所,却也好个去处,看那——斋

  小桥通活水,茅舍倚青山。村犬汪篱落,幽人自往还。主

  不时来至门首,见一个老道人,盘坐在绿茵之上,大圣放下瓦钵,近前道问讯。那道人欠身还礼道:“那方来者?至小庵有何勾当?”行者道:“贫僧乃东土大唐钦差西天取经者。因我师父误饮了子母河之水,如今腹疼肿胀难禁。问及土人,说是结成胎气,无方可治。访得解阳山破儿洞有落胎泉可以消得胎气,故此特来拜见如意真仙,求些泉水,搭救师父,累烦老道指引指引。”那道人笑道:“此间就是破儿洞,今改为聚仙庵了。我却不是别人,即是如意真仙老爷的大徒弟。你叫做什么名字?待我好与你通报。”行者道:“我是唐三藏法师的大徒弟,贱名孙悟空。”那道人问曰:“你的花红酒礼,都在那里?”行者道:“我是个过路的挂搭僧,不曾办得来。”道人笑道:“你好痴呀!我老师父护住山泉,并不曾白送与人。你回去办将礼来,我好通报,不然请回,莫想莫想!”行者道:“人情大似圣旨,你去说我老孙的名字,他必然做个人情,或者连井都送我也。”斋

  那道人闻此言,只得进去通报,却见那真仙抚琴,只待他琴终,方才说道:“师父,外面有个和尚,口称是唐三藏大徒弟孙悟空,欲求落胎泉水,救他师父。”那真仙不听说便罢,一听得说个悟空名字,却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急起身,下了琴床,脱了素服,换上道衣,取一把如意钩子,跳出庵门,叫道:“孙悟空何在?”行者转头,观见那真仙打扮——主

  头戴星冠飞彩艳,身穿金缕法衣红。足下云鞋堆锦绣,腰间宝带绕玲珑。知

  一双纳锦凌波袜,半露裙襕闪绣绒。手拿如意金钩子,钅尊利杆长若蟒龙。古

  凤眼光明眉探竖,钢牙尖利口翻红。额下髯飘如烈火,鬓边赤发短蓬松。斋

  形容恶似温元帅,争奈衣冠不一同。主

  行者见了,合掌作礼道:“贫僧便是孙悟空。”那先生笑道:“你真个是孙悟空,却是假名托姓者?”行者道:“你看先生说话,常言道,君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悟空,岂有假托之理?”先生道:“你可认得我么?”行者道:“我因归正释门,秉诚僧教,这一向登山涉水,把我那幼时的朋友也都疏失,未及拜访,少识尊颜。适间问道子母河西乡人家,言及先生乃如意真仙,故此知之。”那先生道:“你走你的路,我修我的真,你来访我怎的?”行者道:“因我师父误饮了子母河水,腹疼成胎,特来仙府,拜求一碗落胎泉水,救解师难也。”那先生怒目道:“你师父可是唐三藏么?”行者道:“正是,正是。”先生咬牙恨道:“你们可曾会着一个圣婴大王么?”行者道:“他是号山枯松涧火云洞红孩儿妖怪的绰号,真仙问他怎的?”先生道:“是我之舍侄,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前者家兄处有信来报我,称说唐三藏的大徒弟孙悟空惫懒,将他害了。我这里正没处寻你报仇,你倒来寻我,还要什么水哩!”行者陪笑道:“先生差了,你令兄也曾与我做朋友,幼年间也曾拜七弟兄,但只是不知先生尊府,有失拜望。如今令侄得了好处,现随着观音菩萨,做了善财童子。我等尚且不如,怎么反怪我也?”先生喝道:“这泼猢狲!还弄巧舌!我舍侄还是自在为王好,还是与人为奴好?不得无礼!吃我这一钩!”大圣使铁棒架住道:“先生莫说打的话,且与些泉水去也。”那先生骂道:“泼猢狲!不知死活!如若三合敌得我,与你水去;敌不去,只把你剁为肉酱,方与我侄子报仇。”大圣骂道:“我把你不识起倒的孽障!既要打,走上来看棍!”那先生如意钩劈手相还。二人在聚仙庵好杀——斋

  圣僧误食成胎水,行者来寻如意仙。那晓真仙原是怪,倚强护住落胎泉。及至相逢讲仇隙,争持决不遂如然。言来语去成篸飖,意恶情凶要报冤。这一个因师伤命来求水,那一个为侄亡身不与泉。如意钩强如蝎毒,金箍棒狠似龙巅。当胸乱刺施威猛,着脚斜钩展妙玄。阴手棍丢伤处重,过肩钩起近头鞭。锁腰一棍鹰持雀,压顶三钩?良捕蝉。往往来来争胜败,返返复复两回还。钩挛棒打无前后,不见输赢在那边。知

  那先生与大圣战经十数合,敌不得大圣。这大圣越加猛烈,一条棒似滚滚流星,着头乱打,先生败了筋力,倒拖着如意钩,往山上走了。斋

  大圣不去赶他,却来庵内寻水,那个道人早把庵门关了。大圣拿着瓦钵,赶至门前,尽力气一脚,踢破庵门,闯将进去,见那道人伏在井栏上,被大圣喝了一声,举棒要打,那道人往后跑了。却才寻出吊桶来,正自打水,又被那先生赶到前边,使如意钩子把大圣钩着脚一跌,跌了个嘴哏地。大圣爬起来,使铁棒就打,他却闪在旁边,执着钩子道:“看你可取得我的水去!”大圣骂道:“你上来,你上来!我把你这个孽障,直打杀你!”那先生也不上前拒敌,只是禁住了,不许大圣打水。大圣见他不动,却使左手轮着铁棒,右手使吊桶,将索子才突鲁鲁的放下。他又来使钩。大圣一只手撑持不得,又被他一钩钩着脚,扯了个蝤踵,连井索通跌下井去了。大圣道:“这厮却是无礼!”爬起来,双手轮棒,没头没脸的打将上去。那先生依然走了,不敢迎敌。大圣又要去取水,奈何没有吊桶,又恐怕来钩扯,心中暗暗想道:“且去叫个帮手来!”古

  好大圣,拨转云头,径至村舍门首叫一声:“沙和尚。”那里边三藏忍痛呻吟,猪八戒哼声不绝,听得叫唤,二人欢喜道:“沙僧啊,悟空来也。”沙僧连忙出门接着道:“大哥,取水来了?”大圣进门,对唐僧备言前事,三藏滴泪道:“徒弟啊,似此怎了?”大圣道:“我来叫沙兄弟与我同去,到那庵边,等老孙和那厮敌斗,教沙僧乘便取水来救你。”三藏道:“你两个没病的都去了,丢下我两个有病的,教谁伏侍?”那个老婆婆在旁道:“老罗汉只管放心,不须要你徒弟,我家自然看顾伏侍你。你们早间到时,我等实有爱怜之意,却才见这位菩萨云来雾去,方知你是罗汉菩萨。我家决不敢复害你。”行者咄的一声道:“汝等女流之辈,敢伤那个?”老婆子笑道:“爷爷呀,还是你们有造化,来到我家!若到第二家,你们也不得囫囵了!”八戒哼哼的道:“不得囫囵,是怎么的?”婆婆道:“我一家儿四五口,都是有几岁年纪的,把那风月事尽皆休了,故此不肯伤你。若还到第二家,老小众大,那年小之人,那个肯放过你去!就要与你交合。假如不从,就要害你性命,把你们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儿哩。”八戒道:“若这等,我决无伤。他们都是香喷喷的,好做香袋;我是个臊猪,就割了肉去,也是臊的,故此可以无伤。”行者笑道:“你不要说嘴,省些力气,好生产也。”那婆婆道:“不必迟疑,快求水去。”行者道:“你家可有吊桶?借个使使。”那婆子即往后边取出一个吊桶,又窝了一条索子,递与沙僧。沙僧道:“带两条索子去,恐一时井深要用。”沙僧接了桶索,即随大圣出了村舍,一同驾云而去。那消半个时辰,却到解阳山界,按下云头,径至庵外。大圣吩咐沙僧道:“你将桶索拿了,且在一边躲着,等老孙出头索战。你待我两人交战正浓之时,你乘机进去,取水就走。”沙僧谨依言命。斋

  孙大圣掣了铁棒,近门高叫:“开门,开门!”那守门的看见,急入里通报道:“师父,那孙悟空又来了也。”那先生心中大怒道:“这泼猴老大无状!一向闻他有些手段,果然今日方知,他那条棒真是难敌。”道人道:“师父,他的手段虽高,你亦不亚与他,正是个对手。”先生道:“前面两回,被他赢了。”道人道:“前两回虽赢,不过是一猛之性;后面两次打水之时,被师父钩他两跌,却不是相比肩也?先既无奈而去,今又复来,必然是三藏胎成身重,埋怨得紧,不得已而来也,决有慢他师之心。管取我师决胜无疑。”古

  真仙闻言,喜孜孜满怀春意,笑盈盈一阵威风,挺如意钩子,走出门来喝道:“泼猢狲!你又来作甚?”大圣道:“我来只是取水”。真仙道:“泉水乃吾家之井,凭是帝王宰相,也须表礼羊酒来求,方才仅与些须。况你又是我的仇人,擅敢白手来取?”大圣道:“真个不与?”真仙道:“不与,不与!”大圣骂道:“泼孽障!既不与水,看棍!”丢一个架子,抢个满怀,不容说,着头便打。那真仙侧身躲过,使钩子急架相还。这一场比前更胜,好杀——主

  金箍棒,如意钩,二人奋怒各怀仇。飞砂走石乾坤暗,播土扬尘日月愁。大圣救师来取水,妖仙为侄不容求。两家齐努力,一处赌安休。咬牙争胜负,切齿定刚柔。添机见,越抖擞,喷云嗳雾鬼神愁。朴朴兵兵钩棒响,喊声哮吼振山丘。狂风滚滚催林木,杀气纷纷过斗牛。大圣愈争愈喜悦,真仙越打越绸缪。有心有意相争战,不定存亡不罢休。知

  他两个在庵门外交手,跳跳舞舞的,斗到山坡之下,恨苦相持不题。古

  却说那沙和尚提着吊桶,闯进门去,只见那道人在井边挡住道:“你是甚人,敢来取水!”沙僧放下吊桶,取出降妖宝杖,不对话,着头便打。那道人躲闪不及,把左臂膊打折,道人倒在地下挣命。沙僧骂道:“我要打杀你这孽畜,怎奈你是个人身!我还怜你,饶你去罢!让我打水!”那道人叫天叫地的,爬到后面去了。沙僧却才将吊桶向井中满满的打了一吊桶水,走出庵门,驾起云雾,望着行者喊道:“大哥,我已取了水去也!饶他罢,饶他罢!”主

  大圣听得,方才使铁棒支住钩子道:“你听老孙说,我本待斩尽杀绝,争奈你不曾犯法,二来看你令兄牛魔王的情上。先头来,我被钩了两下,未得水去。才然来,我是个调虎离山计,哄你出来争战,却着我师弟取水去了。老孙若肯拿出本事来打你,莫说你是一个什么如意真仙,就是再有几个,也打死了。正是打死不如放生,且饶你教你活几年耳,已后再有取水者,切不可勒扌肯他。”那妖仙不识好歹,演一演,就来钩脚,被大圣闪过钩头,赶上前,喝声:“休走!”那妖仙措手不及,推了一个蹼辣,挣紥不起。大圣夺过如意钩来,折为两段,总拿着又一抉,抉作四段,掷之于地道:“泼孽畜!再敢无礼么?”那妖仙战战兢兢,忍辱无言,这大圣笑呵呵,驾云而起。有诗为证,诗曰:知

  真铅若炼须真水,真水调和真汞干。真汞真铅无母气,灵砂灵药是仙丹。古

  婴儿枉结成胎象,土母施功不费难。推倒旁门宗正教,心君得意笑容还。斋

  大圣纵着祥光,赶上沙僧,得了真水,喜喜欢欢,回于本处,按下云头,径来村舍,只见猪八戒腆着肚子,倚在门枋上哼哩。行者悄悄上前道:“呆子,几时占房的?”呆子慌了道:“哥哥莫取笑,可曾有水来么?”行者还要耍他,沙僧随后就到,笑道:“水来了,水来了!”三藏忍痛欠身道:“徒弟啊,累了你们也!”那婆婆却也欢喜,几口儿都出礼拜道:“菩萨呀,却是难得,难得!”即忙取个花磁盏子,舀了半盏儿,递与三藏道:“老师父,细细的吃,只消一口,就解了胎气。”八戒道:“我不用盏子,连吊桶等我喝了罢。”那婆子道:“老爷爷,唬杀人罢了!若吃了这吊桶水,好道连肠子肚子都化尽了!”吓得呆子不敢胡为,也只吃了半盏。那里有顿饭之时,他两个腹中绞痛,只听轮毂轮毂三五阵肠鸣。肠鸣之后,那呆子忍不住,大小便齐流。唐僧也忍不住要往静处解手。行者道:“师父啊,切莫出风地里去。怕人子,一时冒了风,弄做个产后之疾。”那婆婆即取两个净桶来,教他两个方便。须臾间,各行了几遍,才觉住了疼痛,渐渐的销了肿胀,化了那血团肉块。那婆婆家又煎些白米粥与他补虚。八戒道:“婆婆,我的身子实落,不用补虚。且烧些汤水与我洗个澡,却好吃粥。”沙僧道:“哥哥,洗不得澡,坐月子的人弄了水浆致病。”八戒道:“我又不曾大生,左右只是个小产,怕他怎的?洗洗儿干净。”真个那婆子烧些汤与他两个净了手脚。唐僧才吃两盏儿粥汤,八戒就吃了十数碗,还只要添。行者笑道:“夯货!少吃些!莫弄做个沙包肚,不象模样。”八戒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母猪,怕他做甚?”那家子真个又去收拾煮饭。古

  老婆婆对唐僧道:“老师父,把这水赐了我罢。”行者道:“呆子,不吃水了?”八戒道:“我的肚腹也不疼了,胎气想是已行散了,洒然无事,又吃水何为?”行者道:“既是他两个都好了,将水送你家罢。”那婆婆谢了行者,将余剩之水,装于瓦罐之中,埋在后边地下,对众老小道:“这罐水,彀我的棺材本也!”众老小无不欢喜,整顿斋饭,调开桌凳。唐僧们吃了斋,消消停停,将息了一宿。次日天明,师徒们谢了婆婆家,出离村舍。唐三藏攀鞍上马,沙和尚挑着行囊,孙大圣前边引路,猪八戒拢了缰绳。这里才是洗净口孽身干净,销化凡胎体自然。毕竟不知到国界中还有什么理会,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是有意识流派的写作风格

如何解析陈粒正趣果上果》的歌词

一年365天,大概一折算人生也就三万天左右。在这有限而短暂的生命里啊,你在追逐什么?

趣果有间,孤独无解。什么是有间?古文里有间就是片刻,一下子。你去奋力追逐的世间那些快乐,金钱权利恋爱,都不过是一时之乐,过眼云烟,短暂的快乐过后,你终又回到这空虚寂寞中,孤独,才是人生的必须品啊。永远难有一人能真正的理解自己,再多酒肉相伴也是徒劳。所以孤独是无解的,先从某种意义上,理解并承认这一点,才算是独立生命体验的开始。

扩展资料

歌词如下:

你佩桃木降妖剑  他会一招不要脸

哇呀呀呀  输在没有钱

输在没有钱  你愿终老不羡仙

谁料温柔终老空了长生殿

哎唏唏唏  败给好容颜

败给好容颜  人生在世三万天

趣果有间孤独无解  苦练含笑半步癫

那我去给你煮碗面  心怀啮雪大志愿

被人称作小可怜  呜呼呼呼

突样未成年  突样未成年

本欲歃血定风月  乌飞兔走光阴只负尾生约

噫嘘嘘嘘  真心怕火炼

真心也怕火炼  人生在世三万天

趣果有间孤独无解  苦练含笑半步癫

那我去给你煮碗面  是非对错二十念

十方观遍庸人恋阙  自学睡梦罗汉拳

吓冇知酱紫好危险  吓冇知酱紫好危险